郑洪庆■■■■:《对我国通货膨胀的特点及成因的分析》(1981年5月,第13期)。但当时有关领导认为该文违反了“社会主义国家没有通货膨胀”的官方传统说法,责令将标题和文章中的★◆■★◆■“通货膨胀★◆■★◆■”一词都改为“货币量发行过多”才能发表,这也导致文章读起来很多地方逻辑不通★■■■,并非笔者的责任★■■■◆。
顾准■★◆◆◆★:《资本的原始积累和资本主义发展》(1979年9月◆◆■,总第39期)。该文是顾准在“文革”中遭受批判期间留下的遗稿,站在历史发展的高度讨论了“市民阶级”和资本主义兴起的条件◆■◆★■,认为继承希腊文明的欧洲文艺复兴运动和清教徒精神是资本主义产生的必要条件。
《未定稿》连续刊登这方面文章引起了一场风波,当时的社会科学院一位主要负责人严厉批评《未定稿》发表关于包产到户的文章是◆■■“和中央唱反调”,还有几篇文章也被认为违反了四项基本原则◆★◆◆★,因此撤换了《未定稿》的负责人林韦★★■◆◆★,改组了编辑部。
郭罗基:《政治问题为什么就不能自由讨论■■◆■■?》(1979年10月,总第43期)★■★■◆。
徐景安:《认识社会主义条件下竞争的必然性和特定■■■■◆◆,保护和开展竞争》(1980年9月,第20期)。
在经历了十年★★■◆■“文革”的思想禁锢和摧残后的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当时的知识界对新思想★◆★★◆■、新知识如饥似渴。
《未定稿》作为内部刊物,起初每期只印三四百份★◆◆★,发院内各研究所参考,也少量发往全国一些重点大学★◆◆★、研究机关和各省部级党政机关及其政策研究和宣传部门★★。到1979年末共编发了50 期◆★■★■★。
当时《未定稿》发表的有影响的文章很多,以下只列举自1978年底创刊到1979年底这一年内部分有较重要影响的文章。
1979年11月★★■◆◆,《未定稿》还发表了三篇关于安徽肥西县农村的调查报告和社会科学院社会学所陆学艺等人就此撰写的评论文章。介绍肥西县山南区77%的农户在1978年冬自发搞起了“包产到户”★◆◆■★◆,1979年夏粮增产265%★◆■,国家征购粮也多交了好几倍;但县委要“纠偏”,受到农民强烈★★◆。
1978年5月,《光明日报》刊登题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特约评论员文章,引发了一场全国范围的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
宝宝能有什么坏心思,爸爸睡醒被阳光刺的睁不开眼,宝宝一个屁墩儿给挡住了◆■■◆◆★,老爸的小棉袄直接上头了
王贵宸◆★◆★◆◆、魏道南:《联系产量的生产责任制是一种好办法》(1979年10月★■,总第45期)■◆■◆。当时的农业政策仍然不允许实行包产到户,该文列举事实肯定了农业包产到组和包产到户的积极作用。
王永江◆★★:《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竞争》(1979年7月,总第31期)。该文是改革中最早提出在中国实行市场竞争制度的文章之一。
即便如此,这份增刊还是起了积极的作用■★★◆★。甘肃省委当时已准备对少数实行包产到户地区的农民进行整治,读到《未定稿》增刊后,改变了态度,决定允许各县少数生产队进行试验。
编辑部印发:《彭德怀写给的信》(1979年2月★◆★,总第10期)■■◆。彭德怀在1959年中央庐山会议上给写信(事后被称为“”)★◆◆,对当时“■◆■■”中出现的浮夸虚报、狂热蛮干、指标层层加码◆★◆■、不切实际的倾向提出中肯的批评意见,建议纠正。该信随即被印发会议代表,受到批判围攻,彭德怀被错误地定为“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撤职下放。但绝大多数人都没有看到过这封信。为了帮助读者厘清历史原貌★★■★■◆,编辑部印发了彭德怀这封信◆★。
刘佑成、王晓鲁◆◆★■■:《商品经济客观基础考察》(1980年11月,第31期)◆◆■。该文论述了社会主义社会实行商品经济(即市场经济)体制的必要性和必然性。
获首届中国软科学奖,两度获孙冶方经济科学论文奖,数次被评为对中国经济和公共事务有重要影响的年度人物。
当时刚刚粉碎“”,他们在十年■■◆★★★“文革■■”中制造的大量思想垃圾还没有认真清理,设立的重重意识形态禁区还没有突破。
笔者(王小鲁)在“文革★◆”期间在山西农村下乡插队6年多◆★★,后又在矿山和工厂当了4年工人,“文革”前只读过初中,从未踏进大学门槛,只因一篇讨论改革的文章被写作组选中,直接从工厂调往《未定稿》担任编辑工作。
那个时期,像这样在改革的潮流推动下直接从最基层走进研究领域的年轻人还有不少。龚自珍的诗句“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可以成为那个改革初始年代的真实写照。
晓鲁(王小鲁):《“先进的社会制度与落后生产力的矛盾◆■■◆”的提法是科学的吗?》(1979年4月,总第21期)。该文针对当时学术界主张重新确认八大提出的“先进的社会制度与落后生产力之间的矛盾是我国的主要矛盾★★■■★”,提出了不同意见◆◆★■,论证与现实生产力水平相矛盾的社会制度不是先进制度◆◆◆◆,而是需要改革的制度◆■★★◆;主张改革需要建立的是适合生产力发展的制度。该文后获首届孙冶方经济科学论文奖。
以类似的经历来到《未定稿》的还有王小强■◆★★◆,他先后在陕西和河南农村插队,后成为学习拖拉机专业的工农兵学员和工厂工人。我俩所有的社会科学知识全部来源于在农村和工厂期间的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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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浩成:《无产阶级专政■◆◆■◆,还是人民民主专政★◆★?》(1980年12月,第34期)。文章对当时仍然作为官方理论的“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提出了质疑。
下半年,新成立的中国社会科学院(前身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在副院长于光远建议下,成立了一个■◆◆■◆“写作组★■★★”(后改称《未定稿》编辑部)。
他的文章回顾了中国封建社会的长期停滞■◆★,五四运动以来的思想解放运动,和民主革命、社会主义革命的历史■★★★,认为中国反封建主义的思想革命并未彻底完成,“文革”时期存在的专制主义和掀起的个人崇拜仍然是封建主义残余的影响。
董辅礽(著名经济学家):《关于我国社会主义所有制形式问题》(1978年12月,总第5期)。该文认为国家所有制只是全民所有制的一种实现形式,但这种形式存在一些严重的缺陷■■◆★★★。文章讨论了这些局限性和缺陷◆★■◆。文章还主张农村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制度应当改变,实行政社分离,恢复劳动者对集体经济的自主权★■。
刘明夫:《社会主义经济的经济形式问题》(1979年4月◆■★★,总第16期)。该文主张社会主义应实行商品经济(即市场经济)制度。
《未定稿》的不少文章一经刊出就引起关注★◆★■★◆,被广泛传阅★■,以几百份的发行量居然在学术思想界产生了重要影响。当时研究所或大学阅览室里摆一份《未定稿》,可能就有数十甚至数百人排队争相传阅,并口口相传,使影响不断扩大。
但《未定稿》当时在思想界掀起了从多方面清算◆★■★◆★“文革★★★”积弊、重新认识改革前旧体制的缺陷★◆■、推进改革的思想浪潮,在改革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林韦是1937年抗战时期入党的党员◆■,曾任延安抗大校刊主编■★★◆★■,于50年代任《人民日报》理论部主任,1959年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历经磨难◆■★★■◆,“文革”后复出■★■。他思想开放,务实包容◆★;用人的方针是不问学历■★★■、资历、背景,唯才是举◆★■■◆,对年轻人大胆任用。
晓鲁(王小鲁):《试论政治民主化与生产社会化的历史联系》(1979年10月,总第44期)。该文提出经济体制改革的方向是建立商品经济即市场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改革的方向是实行政治体制的民主化■★。
写作组的使命是对过去十年★■◆■“★◆◆”宣扬的极左理论进行批判,随后于1978年末开始,由写作组编辑出版了一份名为《未定稿》的不定期内部刊物■■■◆★◆,刊载院内外社会科学各领域研究人员的探讨性成果★■,以活跃学术思想★◆◆★★,开展理论争鸣,推动思想解放■■■★★。
林欣、李琼英:《华盛顿与民主共和制》(1979年12月◆★◆★,总第49期)★◆◆。该文回顾了美国独立的历史,讨论了废除领袖终身制对民主共和国的重要意义。
杨仲伟◆■◆◆、陆立军★◆★★:《社会主义生产劳动新探》(1981年2月,第3期)◆◆★■。文章对马克思经济理论将服务业劳动划为“非生产劳动◆★”(该理论也成为苏联和我国过去经济统计区分生产和非生产的依据)提出了批评。
陆学艺、王小强★◆■◆■:《包产到户的由来和今后的发展》(1980年11月■◆★,第30期)。该文对农村包产到户做出了积极评价★★■◆★。当时中央政策尚未正式肯定包产到户的实施。
1980年1月,《未定稿》又发表了安徽滁县地委书记王郁昭的文章■★◆,介绍滁县地区从1978年10月以来多数生产队实行了包产到组等各种形式的联产责任制■■■★◆★,一部分搞了包产到户(或称★■◆◆■◆“大包干”)。全地区1979年粮食比1978年增产23%,油料增产28%。其中凤阳县大部分生产队实行了“大包干”◆■■■★★,1979年全县粮食增产49%◆■,油料增产数倍★◆★。文章呼吁要尊重实践,不要把联产责任制看成“倒退”■★■★,不要再搞◆■◆■“纠偏”。
侯雨夫:《对资本主义制度下无产阶级绝对贫困化理论的几点看法》(1979年3月,总第15期)。列宁认为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阶级的生活必然会趋向于“绝对贫困化”■◆★,这历来被当作对西方社会的经典判断。该文认为这不符合历史事实■★,对这一论断提出了质疑。
黎澍(著名历史学家):《消灭封建残余影响是中国现代化的条件》(1978年12月,试刊第1期)。
《未定稿》受到整顿◆★、林韦被撤换后★★★◆,《未定稿》的编辑工作受到严重影响◆◆★■★,停刊4个月后才于1980年5月复刊★■。但复刊后的《未定稿》在几位编辑的努力下仍继续发表了一些对推进改革有影响的文章■◆★。仅举几例如下。
王小鲁,国民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理事,劳动经济学会常务理事。
凡是与毛著、马列经典和正式官方观点有任何出入的思想观念一概被视为异端邪说、反动思想,轻者遭到批判,重者有牢狱之灾甚至性命难保。
《未定稿》本来只印三四百份■◆■■★■,免费供社科院各所各研究室的同仁阅读,现面对读者日益增加的大量要求★■,我们后来只得增加印数,每期六百至一千多份,还是不敷需要◆■◆,于是请示院领导同意,改为内部征订,订单入雪片般飞来,迅速达到三万多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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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定稿》在改革初期的思想解放运动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为推进改革扫除了很多思想障碍◆◆◆,对改革功不可没。
“文革”期间,全国9亿人可看的戏只有“中央文革小组★★◆◆”选定的八个样板戏★◆◆★■◆,可读的报刊只有★★◆◆■“两报一刊◆◆★★■■”(《人民日报》、《报》和《红旗》杂志),可接触的思想理论著作只有《毛主席语录》■★◆★■★、《选集》和马列著作。
陈荷夫◆■■★■★:《确保司法机关应有的独立性》(1979年4月■◆◆★,总第17期)。该文主张恢复司法的独立性,批评了党组织不适当干预司法机关工作带来的种种弊端。
高尔太:《异化现象近观》(1979年10月,总第42期)。该文以“文革”的历史悲剧为证,讨论了社会主义国家中存在的违背人本主义的异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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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伟★★★◆■◆:《商品生产与经济体制改革》(1980年12月,第40期)。该文主张在商品生产条件下国家所有制应向企业所有制改变。
但这受到当时的社会科学院一位负责人的严厉批评◆★◆★■,因为已经排印■◆,下令只准作为“增刊”发行200 份,供少数领导内部参考■★★■。
用今天的眼光看,这些文章可能还有各种各样的局限性,但在当时对打破长期的极左思想禁锢起了很大的引导作用。
徐博涵:《整个社会主义历史时期始终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说法是没有根据的》(1979年10月,总第45期)。该文对的社会主义历史阶段始终存在阶级斗争的论断提出了批评。
王小强★■◆★:《农业社会主义批判》(1979年12月,总第49期)。该文讨论了小农经济产生的平均主义和反商品经济思想对社会主义运动的影响■★◆。
一天没见面的宝宝■★◆■,认出妈妈那一刻委屈的哭了,宝宝一直在想妈妈 只是不会说话